北棠歌

托尼看上去非常崩溃，他有太多的话想说，事到临头了反而说不利索，那条平日里过分灵活的舌头像是被谁打了个结，梗住他的喉咙堵住他的嘴。

“你他妈怎么就不明白！该死的！操你的史蒂夫！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！我他妈什么都不想要！”

他的眼眶发红，僵硬地站在病床前，站在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身边，身形微微晃动着。

「你想要什么。」

史蒂夫曾经这样问过他，也许不止一次，但是无一例外地，得到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片沉默。

托尼应该说出来，他想要的不过是史蒂夫罢了。不是什么美国队长，不是什么二战英雄，只是史蒂夫，那个金色头发的大块头，总会盯着他吃饭睡觉，会照顾他日常起居，笑起来像是某种可以触摸到的未来。

“是你...一直都是你......”

托尼仰起头，把一只手按在眼睛上，压低了嗓子。

这次史蒂夫听不见了。